第四十一_小剧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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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第四十一》

 慕浅模模糊糊地想着,不多时,却忽然就听见了船舱外的人通知靠岸的声音——。

  慕浅近乎呆滞地看着那张照片,说不出话来。

  容伯母,这么多年来,您为容恒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,桐城适龄阶段的姑娘,他见了多少,恐怕您自己都数不清了吧?慕浅说,您见过他这么投入,这么奋不顾身的样子吗?

  嗯嗯。霍祁然应了两声,随后道,那妈妈什么时候回来?

  沅沅,你知道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?

  画中,有那座山居小屋,有相携而坐的陆与川和盛琳,还有两个小小的身影,是她和陆沅。

  慕浅闪身欲逃,霍靳西并不拦她,反而随着她的起身也站了起来。
  容恒站在旁边看得胆颤心惊,忍不住也要伸手上来的时候,慕浅却连陆沅那只手也松开了。

  不——她蓦地哭喊出声,转身就要重新进屋,却被面前的人影重重隔绝。

  她一面说着,一面伸手摸过手机,瞥了一眼,却看见了齐远的名字。
  霍太太?齐远明显怔了怔,随后才道,霍先生他

  这一次,不待容恒提意见,容隽自己先笑了起来,道:你管我爸叫容先生,管我也叫容先生,回头我们俩要是在一块,你怎么叫?

  他曾无数次设想陆与川的结局,包括他的死亡——可是看着那座简单冷清的新坟,容恒还是不免觉得唏嘘。
  好些年没经历过这样强度的办案了。老吴一面揉着腰,一面道,这短短几个小时,做的事快赶上从前两三天的量了!

  说完,陆棠果真便低下了身子,一副要下跪的姿势。

  不要。慕浅声音骤然紧绷,不要开枪——
  那篇稿件不是写她的,而是——写容恒和陆沅的!

  你觉得我应该听你的话?陆与川头也不回地问。

  下一刻,陆与川伸出手来,从她耳边拿走了电话,收了线。
  在美国持枪是合法的。慕浅声音冷硬地开口。可是在这里不是。

  她只是固执地面对着慕浅看不见的方向,隔了很久,才抬起手来抹了抹眼睛,又飞快地恢复先前的姿态。

  霍靳西似乎并不惊讶,应了一声之后之后道:我会让人在进城方向接她。
  直至翻江倒海的感觉又一次来袭,她习惯性地扑向旁边的小桶,艰难呕吐许久,能吐出来的,却只剩苦涩稀少的黄疸水。

  他们都是跟在陆与川身边很久的人,清楚知道陆与川的秉性,心狠手辣,说一不二,极具威严,震慑人心。

  那艘船开了很久,足够他想清楚很多事,也足够他想起很多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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